予扬

凌无妖:

baixiaorou:

可能,《天啾行动》的同人

  


  


  


  

烟锁重啾(……4)

  


  


  


  
  


  


  

督军又陪了陈深一会儿,握住了手,柔声细语的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深好几天没吃过像样食物,但想了想,犹豫着说不饿。

  


  

话音刚落,肚子便是咕噜一声。

  


  

督军失笑,说,“你怕我在吃的东西里放药。”

  


  

陈深嗫嚅,“……不、不是。”

  


  

督军早已让厨房熬了燕窝粥,此时命人送上来,端在碗里,舀了一勺,吹了吹,自己吃了。

  

陈深诧异。

  


  

督军吃了这一口,才又舀起一勺喂给陈深,笑说,“这样,可放心了?”

  


  

陈深讪讪,“父亲,我……”

  


  

督军不以为意,“知道你不放心,但你为了肚子里的这个,也要吃点东西。”

  


  

陈深半信半疑的看着督军,清楚自己父亲的性格,难道就这样作罢?

  


  

督军像是知道陈深的疑惑,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我若不肯留它,便留不住你。”

  


  

陈深抿住一点唇,忍不住泛出笑意。

  


  

督军说,“肯吃了?”

  


  

陈深说,“冷了。”

  


  

督军说,“我让人去热。”

  


  

陈深说,“不甜,不好吃。”

  


  

督军失笑,“是让你补身体,又不是给你吃着玩。”

  


  

陈深见督军这般神情,终于放下心来,吃了一口燕窝粥。

  


  

督军一边喂一边说,“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这三餐一定 要 好好的吃,我回头叫个医生,给你开些补药。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不信的, 那就找个人给你试药,人选你定,我一概不过问。”

  


  

陈深再不信,此时也信了八九分,伸手揪住了督军的袖角,小声说,“父亲 对我真好。”

  


  

督军说,“方才是谁跟我决绝,一心求去。”

  


  

陈深心虚,故意诶哟一声。

  


  

督军果然问,“怎么了?”

  


  

陈深说,“脸上疼。”

  


  

督军放下碗,伸手去摸陈深的面颊,见那道鞭痕泛出青紫淤血,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都不知道躲。”

  


  

陈深说,“不但不躲,还不涂药,要这道疤长长久久的留着,才好提醒父 亲今日对我多么凶。”

  


  

督军捏一捏陈深的鼻尖,“你这个小土匪,明明是你的错,反倒成了我的。”

  


  

陈深说,“我不管,就是父亲打我。”

  


  

督军挑挑眉,两人看着彼此,相视一笑。

  


  


  


  

督军陪陈深吃完了一碗燕窝粥,又看着陈深睡着,才起身出去。

  


  

副官等在门外。

  


  

督军一出门,原先为了哄陈深而做出的温柔神色瞬时收回,冷若冰霜道,“药呢。”

  


  

副官低声道,“按您的吩咐,都放在粥里。”

  


  

督军去了书房,在附着的盥洗室抠了嗓子,吐出尝的那一点燕窝粥,漱了漱口,用毛巾擦了擦嘴角。

  


  

副官等在门外,面露担忧之色。

  


  

督军洗完了手,走出盥洗室,道,“从明日起,将药放在食物和水里,分量一定要少,切莫让他发现。”

  


  

副官应了一声,但忍不住说,“督座,这药这么吃着,迟则三个月,快则一个月,那……那个孩子就……”

  


  

督军用丝绢擦着手上水珠,神色淡漠,“就如何。”

  


  

副官不敢出声。

  


  

督军抬起眼,眼珠冷冰冰,剔透犹如琉璃,“阿深自己还是一个孩子,一时犯了糊涂,自然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帮忙纠正。”

  


  

沾了水珠的手绢轻飘飘落在地毯上。

  


  

督军冷冷看着手绢,如看被丢弃的垃圾。

  


  


  


  

陈深自此注重起了养生,也是督军的一句话提醒了,‘便不是为了自己, 也要为了孩子’。

  


  

马也不骑了,酒也不喝了,靶也不打了,喜欢的一切热闹都减免,不再飞扬跋扈,也不再跳脱胡闹,每天早睡早起,三餐也乖乖的吃。

  


  

实在闲得没事干,就去督军的书房里,要么磨书看,要么磨着督军说话。

  


  

督军无奈,说,给孩子做做榜样。

  


  

陈深一抬下巴,我这个榜样,做得很好了。

  


  

督军叹气,糟糕,这孩子生下来,怕又是一个小土匪。

  


  

陈深靠着书架,听见这句话,噗嗤一声笑。

  


  

督军问,笑什么?

  


  

陈深走到督军的身边,环住了督军的肩,说,以后父亲身边一个小土匪,一个小小土匪,咱们家里,可就真成了土匪窝。

  


  

督军摸着陈深的手腕,长了一些肉,显得圆润。

  


  

督军垂下眼,也微微一笑,说,听上去很有意思。

  


  


  


  

陈深被督军纵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这几日心定下来,也应了事缓则圆这句 话,真让他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只要自己不说,谁都不会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就算滴血认亲,他和父亲还有孩子,本就是血脉相连,便能相融,又证明得了什么。

  


  

想通了此节,陈深意气奋发起来。既然伤不了父亲,天下便没有任何事,能令自己畏惧。

  


  

陈深放下心头大石,兴致勃勃的淘换起婴童用具,一时是婴儿床,一时是启智读物,一时连小马驹都备下。

  


  

督军由得陈深张罗,只说一句,随你怎么教,不要像我就好。

  


  

陈深起初不觉得,转念品出味道来,气得说,像你怎么了,你不就是教出一个顶顶好的孩子么。

  


  

说着,叉腰。

  


  

督军笑着说,好好好,顶好再教出一个你。

  


  


  


  

这一晚,督军结束了公文工作,回到家里,正好遇上饭点,便与陈深一桌吃饭。

  


  

陈深见督军回来一起吃晚饭,高兴得很,但也悄悄跟副官使眼色,让副官将原先试菜的人都撤下去。这段日子,虽然过得开心,但陈深实在不敢放心得太早,依旧是每一道菜,每一道点心,都让试菜的人先吃过。

  


  

副官接到陈深的眼色,顿了一顿,低头退下,掩住了复杂神色。

  


  

督军无所察觉,在桌边坐下,与陈深谈天说地,夹菜吃饭,舀了一碗虾茸丸子汤给陈深。

  


  

陈深还没来得及吃,便觉腹中微痛,只是痛楚微弱,一闪而过。陈深当是 往日常有的不适,便没有在意,接过丸子汤,正要吃。

  


  

一声清脆碎响。

  


  

丸子汤溅了一递。

  


  

陈深一手扶住桌子,站不能站,坐不能坐,摇摇欲坠。

  


  

督军立即起身来到陈深边上。

  


  

陈深感觉得到小腹底下疼痛一波波涌来,越来越强烈,有什么湿意弥漫。

  


  

他面色惨白,抓紧了督军的手,一双眼仓皇的看向督军。

  


  

督军紧张,“怎么了?阿深?”

  


  

“……”陈深唇翕动,“父亲……我的肚子……”

  


  

督军变色,道,“叫医生来!”

  


  


  


  


  


  

陈深躺在床上,裤子便血濡湿,换了一条,又铺了一层垫子。

  


  

陈深面色苍白,督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深伸手紧紧抓住督军的手,心中恐慌,涩哑道,“父亲,我的孩子……孩子……”

  


  

督军安慰道,“阿深不怕,不会有事的,医生很快就到。”

  


  

副官带着医生匆匆赶到,“督座!医生到了!”

  


  

陈深看向门口的医生,却听督军厉声道,“怎么回事!?这个药,你明明说对大人的身体没有损伤!”

  


  

医生满头冷汗,说,“督座,容我查一查……”

  


  

陈深却是呆住。

  


  

看向督军,失去血色的嘴唇动了一动,“……父亲?”

  


  

督军看住陈深,眸光坦荡,毫不躲避,说,“阿深。”

  


  

陈深觉得身子迅速的冰冷下去,冷得浑身发抖,“……父亲,不是我想的那样……”

  


  

督军握紧陈深的手,像是加重自己的语气,说,“阿深,我是为了你好。”

  


  

陈深睁大眼,眼中浮现不敢置信。

  


  

督军心痛,声音越发柔和,“这个孩子不应该留下,我答应你,等你养好了 身体,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陈深不知哪里的力气,猛地坐起来,眼泪一下涌了出来,“……父亲!这是我的孩子!”

  


  

督军沉声道,“阿深!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

  


  

你不知道!

  


  

陈深盯着督军,眼前竟是模糊得看不清督军的面容。

  


  

你不知道,这是我们的……!

  


  

陈深捂住小腹,手掌止不住的颤抖。

  


  

自己该怎么说,该怎么跟父亲解释。难道要说,腹中这团即将失去的血肉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弟弟。

  


  

既是自己的孩子,也是父亲的孩子。

  


  

父亲这样孤高骄傲,怎能容得这般玷污。

  


  

心中如车裂如油煎,一口腥甜硬生生逼到了喉间——

  


  

督军惊道,“阿深!” 

  


  


 

评论

热度(24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